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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最後一次的四個夢宣傳部長節目殺瘋了的自救行為

避雷注意

ooc ooc ooc 退團後結婚設定

她們只屬於她自己

 

 

      生命最後的時刻,大門紋子回想自己這一生,年幼時與寶塚相遇,天海祐希桑、大和悠河桑等幾位閃耀的前輩star桑陪伴自己度過從大阪轉學到神奈川的孤單,那些直到現在還是會被拿出來吐槽的日記內容,不斷地提醒自己曾經的少女與夢的世界有多深刻的羈絆。下定決心要成為寶塚生徒的那刻,決定要完整體驗高中生活而放棄前2次的音校入學試驗機會的那時刻,在最後的一年破釜沈舟的去考試,看到揭示板上有自己的試驗番號激動的心情,過了幾十年也清晰地記得。

      地獄般的預科生活,艱苦的生活中讓同期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起的的隨時入睡還叫不醒技能,身為89期的一員,攤上傳說中活潑熱情的不行的88期(其實主要來自那位紅子學姊),非常深刻地在本科不能笑的那一年裡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面癱技能。和sayumi室友的那段日子,和同期的小夥伴們一起經歷各種的課程、文化祭、初舞台,岩上的那兩年,很多前輩都說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但自己在人生走到將結束的時刻,想起最多的還是那兩年。

       入團後,與很多的作品、角色相遇,也受到很多前輩的照顧。手把手教自己舞台粧該怎麼畫的前輩,一遍又一遍幫自己矯正舞蹈動作的前輩,嚴厲指導演技的前輩,陪伴自己度過演技的撞牆期、摸索屬於望海風斗男役形象的前輩,還受到了相當多無法一一列舉的前輩們的照顧。隨著學年上升,從只有一句台詞、拙劣模仿著前輩們身影的下級生,一直到在小劇場、大劇場公演中拿到重要的角色逐漸往0番位靠近,再到成為新公主演、小劇場主演,凝聚成員共同完成作品、回應飯們的期望,這一路從支持主演的人變成被夥伴們支持的人。身上服裝的珠飾增加,從大劇場謝幕走下大階段時肩上從什麼都沒有,到加上肩羽又換成小羽根再換成二番羽根,最後背著トップスター象徵的大羽根迎著組子們溫柔熱切的視線最後一個走下大階段,從大階段頂端看到的景色是一生都無法忘記的震撼。因為一場橫掃全球的疫情,以現役最學年序最高top之身扛起穩住五組top的責任,在那段動蕩不安的日子裡頂住公演取消、延期,還有就算公演恢復也隨時可能因失控的疫情再度中止壓力,慶幸的是畢業公演平安無事的全程走完,演出家老師們和組子們嘔心瀝血打造的劇與秀都得到相當高的評價,雖說意外的以研19的「高齡」畢業,但望海風斗的男役謝幕在各方的協助下可說是絢爛無比。

      畢業前,曾有個節目問我和maaya醬「如果有來世是否還當控比?」節目企劃跟我說,這題的靈感來自於幾年前sayumi畢業時,當時在台上同期獻花代表的我問sayumi:如果有來世再一起考音校好嗎?maaya醬一聽那問題秒答想要,還說如果有來世希望能當男役和我討論這樣那樣的事情要怎麼做比較好,現場還討論起了來世的藝名該取什麼好(雖然被飯們吐槽那個在現在藝名的姓後面加個音的名字太熬口)。說起小我9學年的maaya醬,她配屬到花組時我就注意到這孩子的歌聲和非凡的能力,恰好有個sky stage現場收錄的節目,想請她和我搭擋但苦惱於該怎麼邀請她,畢竟光是期數就能嚇死孩子,就這樣煩惱著煩惱著某天在稽古場看見她腦一抽就直接喊住孩子問「maaya醬妳願意和我合唱Home嗎?」話一出口直接把孩子嚇的哭出來,這事被恰好旁觀全程的akira笑了足足有大半年還一見我就提,大有要取代日常打招呼語的趨勢。

     節目的合作是我和maaya花組時代最為飯們所知道的公開合作,當時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年後的同一天會是我們主演的phantom製作發表。另外,也沒有想到我們兩人會同時組替離開花組,最後一次以花組生的姿態站在舞台上,是sayumi的トップお披露目公演,研12的我與研3的maaya並肩站在緞帳前感謝花組飯一直以來的照顧也請大家持續應援到不同組的我們。當時,猜到老師們組替決定用意的我暗自決定開始為那個只有トップ才能想的問題做準備,也幸好雖然自己到了雪組而maaya在星組,她沒有因忙碌的公演行程而疏遠我,還是會到我樂屋跟我說些演技、角色塑造還有生活的種種,甚至因為太常出現了而被雪組的上級生們開玩笑地鬧了一頓。

      前批是柴田老師的名作《在琥珀色的微雨中》的再演,饒是我們兩人有多年的相處累積下的些許默契,中間這段時間分屬不同組沒有共演機會的時間,卻也讓我們對彼此感到陌生,再加上maaya是chigimiyu退團目時才以次期的身份組替過來雪組,前一次組替後好不容易在星組安定了一些馬上又面臨組替,沒有歸屬感的不安加上トップ娘役的光環所帶來的壓力沉重的砸在她身上,本就沒什麼自信的maaya醬差點因此走上毀滅性的自我否定之路。想來,自己不是擅長把內心想法說出來的人,自己眼前是トップ身分帶來的壓力,從chigi桑手中接下雪組的傳承,第一次當トップ的自己慌亂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光是該如何穩住前輩們建立的基礎就已焦頭爛額,大家又期待著新トップ將帶來的新風氣,比起過往更感覺到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都會被放大檢視。《琥珀雨》的稽古,因為這樣的慌亂而無法成功進入作品的世界觀塑造角色,老師下來指導了幾次,嚴厲地說了幾次,甚至某天直接叫停排練讓我們自己好好想想。幾乎要走投無路的我看著已然失神地搭擋,她因無數次的排練早已疲憊的失去過往動人神采,卻依然執傲的反覆老師指正的動作,看著她的身影饒是我這個被上級生們認定的努力狂魔也感到愧疚,maaya醬在星組時雖說沒什麼歸屬感,至少也有同期、有新公的夥伴,還有新公本役拿她當親妹妹疼什麼都能說的coto醬。頂著トップ娘役光環的現在,除了我這個自顧不暇的搭擋,就只有不是非常熟悉的同期,一想到這裡我的身體已經先行動按滅了教室內的照明,在黑暗的教室裡拉著她一次又一次尋找角色的感覺,過了幾遍後我將她拉到懷中,輕拍她顫抖的後背,慢慢道

「maaya醬,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太慌亂了,沒有照顧到妳的不安。我也是第一次當トップ,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但我希望我們兩人可以一起努力前進。我們身為寶塚的一員應該時時把寶塚放在第一位來思考才行,比起作為望海風斗的相手役而存在,妳更應該作為真彩希帆,作為一名舞台人,作為一名女性而綻放光芒。」

       之後的日子裡,聰穎的她聽懂那段話中的意思,笑容漸漸的回到臉上,一段時間後就算是在我面前、在一群上級生面前也不再拘謹。鬧她時有膽子頂回來,甚至有時鬧急了爪子不管不顧直接往我身上招呼,被同期目擊了幾次後我又在同期群組裡被數落了一番,但怎麼說看到maaya成長成元氣滿滿的模樣,沒有落入劇團傳統的娘役模型裡,雖然跟剛就任時贊助商的外景節目訪問說的想像稍微有些不一樣,但是可以和能站在平等位置上共同創作舞台的真彩希帆組成控比,我自認是個常幸運的人。

      退團後的日子,不同於在劇團時被公演追著跑的忙碌生活,卸下現役身份後不再受限於男役形象,除了在熟悉的音樂劇舞台,也挑戰了各式各樣的舞台形式,在經紀公司的安排下舉行過個人的演唱會、出過專輯,也參演了電視劇、電影,得到過電視動畫的配音邀請,接觸到不同種類的工作,也與不同的人合作、共演。劇團外的世界有廣大的天空可以肆意飛翔,少劇團中的一些形式規範,也少了些配合男役形象產生的必須與限制,在劇團度過20多年嚴謹的生活後來到外面起初是真的很興奮也不習慣,甚至有時也很不安。他人對自己的介紹從寶塚歌劇團雪組トップスター望海風斗,變成元寶塚歌劇團雪組トップスター望海風斗,再到望海風斗。有人說介紹詞拿掉在寶塚的功績,不用特別說出在團時的榮耀,是對退團後第二人生成功的肯定,因為這代表不再需要藉著寶塚的蔭庇而可以被大眾所辨識、認同。或許,那些人說得對,但當我發現對自己的介紹關於寶塚那部分被拿掉的時候,內心像是被剝去了些什麼似的苦澀。或許就像人的出身是無法改變的,寶塚是我橫貫半生的軸心,大半的生命中我只思考關於寶塚的事情,寶塚也養育、陪伴我成長,在那裡學習到的除了演藝技術,畢業後更感受到由老師們、前輩們一代一代傳承的作為舞台人、藝者的精神,而這些正是支撐我走過離開熟悉環境產生的不安內心的支柱之一。也像很多前輩說過的那句話:「在寶塚學習到的東西是一生的寶物」,而我還想在這句話後面加上一句「在寶塚相遇的人是一生珍貴的寶物」。

      外部的公演,與前輩的上級生們共演時,稽古的過程也好、正式演出也好、私人的休閒時間也好,因為都經歷過寶塚的訓練、有著共通的基礎,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小動作,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知道該怎麼接下前輩拋出的梗。也因為共同傳承寶塚生徒的精神,對舞台、角色有不用明說的執著,當我陷入角色塑造的執著中,一遍又一遍的調整與修正,共演的男性演員或偶像出身的人受不了時,能理解我、陪著我一次又一次地尋找最完美的角度、詮釋方法的,只有og的大家。

      畢業後,元相手役的maaya醬就如同我所期望的,以她過去刻苦的努力以及橫溢的才華為基礎,迅速的在劇團外的世界佔有一席之地,作為唱作歌手、音樂劇演員、歌唱指導,畢業後不到幾年的時間,她從一人前的娘役桑,迅速地席捲演藝圈,成為了圈內的「大佬」,真正的作為一位女性而閃閃發亮。當年那個會被我一句話嚇哭的小女孩,如今成為一句話會把人嚇哭的人,是我怎麼也預期不到的,人的潛力真的很可怕,這是真彩希帆親身實踐後告訴我的道理。

     離開劇團後,忙碌於各自的工作,和maaya醬從朝夕相處變成只能勉強從工作的縫隙間見上一面。雖有網路的協助,還是能用通訊軟體聊天,從sns上知道她最近都在忙碌些什麼,然而跟在團時的黏糊相比,兩人之間微妙的出現了一些空間。

      因為有那一段空間的出現,我才意識到自己和maaya醬之間不只是戰友一般、戀人一般、夫妻一般那種劇團對トップコンビ期望關係的工作夥伴而已。我們兩個人從藝名到靈魂在多年前就已緊緊相繫,過去忙於工作、形象的塑造而未有所察覺,甚至就算有注意到也認為不過是配合コンビ形象的表現罷了。隨著自己逐漸退至幕後,終於有時間正視自己的內心,這份心思才被正視。同期們都說沒想到我這種一板一眼的工作狂魔竟會有發她們喜帖的一天,拿到帖子還在想會是誰這麼有勇氣拐一個工作狂回家,看到與大門紋子並列的名字是松浦奈津子的瞬間都傻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松浦奈津子不是哪位不可明說的社長、藝能圈關係者,就是真彩希帆的本名。因為一張帖子我被同期還有幾位關係好的上級生輪番嚴刑審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終於滿足這些打著關心的名義時則cp飯的老母親們。

     當時日本的社會風氣對lgbt社群已經比較友善,然而想起前輩們的曾經的遭遇,我與maaya醬的事情除了89期、98期的同期和熟悉的幾位上級生知道,並沒有讓經紀公司發新聞稿,婚禮也走小巧溫馨的路線(但光是出席的上級生、同期們加上眷屬,現場人數也相當驚人了)。婚後maaya醬持續演藝活動,我則除了偶有演藝工作外,大多時間都在家侍花弄草心安理得地給老婆養。不知道是年紀大了對很多事自然就不會執著了,還是老婆太全能把我養成廢物,這種半隱居的生活我過得挺開心的。

      曾經我以為大她將近一輪的自己先會先走一步,卻不想先離開的是她。和maaya醬最後的約定是

「Nozomi桑,來世我們再組控比好嗎?」

「下一次我要當男役和身為男役的妳一起討論喔~」

「來世的藝名該取什麼好呢?」

「妳下一世一定用男役志願要考進音校,也一定要讓我可以找到妳。」

       抱歉讓maaya醬等待,現在我也要過去那邊了,希望在三途川畔、在奈何橋上眾多的亡者中,我可以找到珍愛的妳。然後我們再一起到孟婆那裡,求孟婆把我們那碗湯放少一點,讓我下一世可以在眾生中找到妳,與妳相遇、相知、相愛。

 

...

 

      又是個櫻花紛飛的四月,寶塚音樂學校的圍牆側聚集懷抱夢想的少女們,神情緊張的等著10點整預科生們揭開錄取名單。隨著「寶塚音樂學校第190期合格者發表~」的語音落下,瞬間爆出的尖叫、哭泣,穿透了劇團稽古場的窗戶。

「aya醬~aya醬~醒醒~快要到跟初舞台生的共同稽古的時間了,今年有很多很厲害的孩子喔~特別是那位笑容像小太陽一樣很爽朗的男役,藝名是...什麼來著啊?」

「maaya」

「誒?」

「sayumi醬,妳說的那孩子是maaya。走吧,身為上級生可不能遲到。」

      雖然搞不懂為什麼平時對誰都沒興趣只有在角色中才會開機,但是一下台會立刻斷電的同寮室友為什麼會記得只見過一次的初舞台生名字,但看著就要遲到,就算內心有無數好奇也只能等之後有時間再問清楚。遠遠地聽見初舞台生使用的稽古教室傳出的掛聲,今年的初舞台生之後會長成了不起的star桑吧,這樣想著的sayumi和aya一起踏進稽古教室。

「我是花組的望海,之後會跟各位一起稽古,請多多指教!」

「我是花組的明日海,之後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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